發佈時間:2010/4/16
雲南等西南五省目前正在遭受百年不遇的大旱,人們在鏖戰旱魔的同時,心存疑問:在西南這樣的豐水區,緣何頻繁出現旱情?百年不遇的重旱給我們帶來哪些警示?如何徹底解決中國山區農業“少雨就旱,多雨就澇”的困局?從長遠治本來看,人們還要重新省思對於西部的認識,那裡是生態脆弱地區,能不能像目前一些地區那樣大肆開發?匯選有關論點,供讀者參考。 (評論員:柯冠)
西南遭遇世紀大旱 民眾飲水告急
西南五省集體缺水 水資源大省無水可用
中國降雨量最為豐富的西南地區,正面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旱,不僅大片農作物絕收,甚至人畜飲水都面臨威脅。據云南省氣象局發布通報稱,因秋、冬、春三季連旱,雲南全省綜合氣象乾旱重現期已為80年以上一遇;其中,滇中、滇東、滇西東部的大部地區為100年以上一遇。另據云南省氣象局資料顯示,2009年7月1日至2010年2月23日,雲南省的平均最少降水量、平均最高氣溫記錄以及同期降雨日數,都打破了氣象觀測的記錄。這也正是目前高度“乾渴”的西南五省所共同面對的窘境。 (海南《新世紀》周刊)
此前,在這個中國水資源最豐富的地區,人們對於雨季與旱季的概念不多。小學教科書上都曾說,江河縱橫的西南地區是中國水資源最為豐富的地區,國內水資源的70%分佈在這裡。而如今,中國水資源的70%都面臨著枯竭的危險,令人不禁詰問,對於這個地區我們究竟做了什麼?這也是此次西南大旱之所以引人關注的所在。 (北京中國網)
災情長達半年 官方關注姍姍來遲
西南數省,此番受干旱威脅最大的,便是山區農村,旱情預料將持續到五月雨季來臨。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最困難的時刻尚未到來,隨著各地小水庫的逐漸枯竭,雨季前的最後時刻將更加難熬。 (廣東《21世紀經濟報導》)
其實,西南大旱,來得很早,卻在今年3月才廣為人知。據官方數據,雲南無有效降水始於2009年9月,貴州更是始於2009年7月。早在2009年12月,雲南的一些農村就相繼出現了因乾旱缺水現象。不過,公開信息顯示,這一時期的“缺水”現象並未引起官方與輿論的重視。雲南石林縣鋪兵村委會的1100多名村民在無助中喝起了細菌超標的河水,而云南阿旺鎮等重旱地區的村民們開始了異地尋水之旅。
翻閱雲南當地的報紙,乾旱缺水的報導在2010年春節前鮮有報導。以昆明為例,春節前,只有少數媒體曾做過幾篇零散的報導,其餘媒體的報導始於春節後。春節後,雲南果真未現有效降水,這時,各類新聞才集中見於報端:泉水斷流、水庫乾涸,上千萬的尋水村民,“小陽春”作物絕收,“大陽春”作物無法播種,到3月中旬,一場抗旱救災的大會戰開始。 (上海《東方早報》)
中國有著報喜不報憂的信息傳播規律,尤其是在面臨喜事之時。去年10月份,國家舉行盛大慶典,這個事情可以延緩一下,年底又是雙節,節日氣氛要維持到位。過完年恰逢兩會,這個話題才漸漸被公眾知道。大約是兩會的頭幾天,CCTV採訪了雲南團代表,我們才知道,有些地方的縣委書記大年三十還在基層給群眾送水。大規模對於旱災的報導,則始於3月16日。倘若未雨綢繆,受災人口不至於如此之眾,受災面積也不至於如此之廣。
其實,旱災與洪災不同,後者來得迅疾,走得也快,對生產生活的衝擊是瞬間性的,比較容易被重視,採取的措施也較多。雲南水利廳幾年前就曾總結過,部分地區對於洪災的重視程度要高於旱災,這樣容易延誤賑災時機。旱災的破壞則是侵蝕性的、緩慢的,其後果也是延遲出現的,人們容易坐等天降甘霖、臨渴掘井。 (中國江蘇網)
亡羊補牢未果 旱災好了傷疤忘了痛?
乾旱對雲南的社會經濟生活造成嚴重影響並非只有今年。 2005年雲南曾遭遇了此前50年來最為嚴重的一次初夏乾旱,因旱造成農業經濟損失超過42億元、工業經濟損失近80億元。在那之後,所有地方的防災抗旱部門都應聲出台了“抗旱救災”等等這樣那樣的預案,成立了這樣那樣的抗旱機構。現在,西南地區又面臨持續乾旱了,不知這些“預案”能否達到設計效果?不知這些抗旱機構是否發揮了應有作用?電視上說,雲南、貴州等地都在組織災區村民外出務工“彌補旱災損失”。請問,如果每次旱災到來都是“災到人退”,該不該對“預案”的無力和抗旱機構的無為進行問責? (北京《財經》雜誌)
中國古話“亡羊補牢”、“痛定思痛”。 2006年“百年不遇”旱災之後,就有權威部門得出兩條教訓:一是水利設施有欠帳,無法保證缺水地區人畜用水和生產用水;二是不少地方結構性缺水,由於水資源被污染,“有水不能用”。今年西南地區旱災,上面提到兩條教訓中的現象繼續存在。 (重慶華龍網)
我們長期以來投工投勞建設農業水利設施,不就是為了在或旱或澇的年份,還能夠保住一份口糧嗎?結果怎樣,抗旱的戰爭一打響,我們卻看不到被寄於厚望的各種農業水利設施衝鋒在前,仍然要面對群眾肩挑背扛這種最為原始的抗旱方式。 (四川新聞網)
少雨就旱多雨就澇 農業靠天吃飯
農田多是“望天田” 大旱敲響水利失修警鐘
“四季如春、山清水秀”的美麗雲南,突然以“西北黃土高坡”的面貌呈現在世人面前時,除了痛苦之外是否要反思點什麼? (北京《瞭望東方周刊》)
在一向降雨量大、氣候濕潤的中國南方地區,民眾“靠天吃飯”意識根深蒂固,乾旱使得云南水利基礎設施建設的積弊再次呈現在人們眼前,少雨就旱,多雨就澇。 2007年3月,雲南省水利廳向該省人大常務委員會作關於《雲南省抗旱條例(草案)》的說明時曾總結,“抗旱基礎設施建設滯後,水源工程不足,灌溉設施不配套,山區人畜飲水困難。”是當時抗旱工作所面臨的亟待解決的問題。如今看來,這一問題依然存在。 (廣東南方報業網)
西南諸省多山地與高原,雨水儲藏不住,地下水用不上,農村人畜飲水只靠小水窖蓄積。而大部分地區水利設施修建於上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年久失修,幾近失效。設施如此落後,一旦遇災,只能聽天由命。水利設施破敗狀況並非西南僅有,而屬全國現象。這種傳統農業生產顯然在極端天氣越來越多的時代無力應對自然災害,而農業與糧食自給則是支撐中國奇蹟的基礎,可見危險之巨。 (廣東《21世紀經濟報導》)
興修水利不如招商引資 農民越窮越旱越旱越窮
西南的旱情揭示出的正是農田水利等基礎設施建設長期以來的欠賬。有調研報告顯示,由於國家財政投入不足,我國大型灌區工程設施的完好率不足50%,中小型灌區工程設施的完好率不足40%。絕大多數泵站的灌排水能力達不到設計標準,有的只有設計標準的40%左右,有的完全失去了灌排功能,全國大型泵站中急需改造的比例高達85%以上。我國農田有效灌溉面積佔農田面積的48%,有一半以上的農田得不到有效灌溉,才導致一些地方在乾旱面前束手無策,民眾唯有“靠天吃飯”。所以,這才是西部大旱旱情嚴重的根本所在。 (雲南云網)
是國家對水利的投入不夠嗎?其實不是。近30年國內在全國水利方面的投資之大,審計署每年都有專門的報告。數據顯示,中央水利投資資金和全國水利投資分別超過十一五規劃投資的158%和116%,2009年達到1427億元。為何國家年年都加強水利投資,仍然出現大面積的旱情?有幾個原因:
第一,水庫投資集中在大江大河方面,對中小水利投資相對減弱,或投資不到位。中國建成了三峽水利樞紐工程、小浪底水利樞紐工程、南水北調工程。但是對於中小工程,政府投入還是不夠。這一次在西南,凡是有小水窖工程的地方,這一次乾旱帶來的困難就少了很多,但是很多地方沒有修。第二,對於部分地方官員而言,興修水利在政績中的效果太小。在時下的基層,最時髦的一個口號是招商引資;最矚目的政績是招商上項目,水利設施漸漸地被擱置在一邊。 (北京金融網)
目前,雲貴山區的小型水利設施,多數建於上世紀六十年代。年久失修,設備老化的現像比比皆是。媒體的報導稱,“除了大型水利工程由國家直接建設以外,小型農田水利基本建設缺乏固定的投入機制,農業大縣、產糧大縣一般都是經濟弱縣、財政窮縣,很難拿出相應的配套資金。”而農民個人又很難投入大量的錢去自建水窖。從上到下,極容易陷入越窮越旱、越旱越窮的怪圈。 (四川大渝網)
灌溉方式落後 水資源大量浪費
比新建水利設施更加困難的,還有節約用水不能力行。中國目前灌溉水有效利用率在48%左右——這意味著,在傳送過程中,多一半的水被浪費。而在發達國家,農業灌溉利用率可達70%。
和國內很多地區一樣,農業是雲南省的用水大戶,每年用水量高達110億立方米,佔工農業和城市生活用水總量的80%,而云南農業用水的利用率比全國平均水平更低,僅有40%左右。 “旱災警示我們,農田水利等基礎設施建設必須加強,工程性缺水的狀況必須得到改變。”(北京《經濟參考報》)
除此之外,落後的灌溉方式造成了水資源的浪費。有專家表示,“雲南省的農業灌溉多采用渠灌的方式,這些溝渠以土渠為主,輸水過程中漏失的現像比較嚴重。”(河南大河網)
大旱只是農民之旱 城鄉用水不公
重工業輕農業 農民“守著水庫沒水用”
不管是以往的旱災,還是此次的西南大旱,都有個明顯的特徵,那就是農業缺水。此次西南大旱,都出現農民缺水的狀況。因為水資源分配的邏輯,就是重城市重工業,輕農業輕農民。記者深入災區採訪,愈來愈明顯地發現一種城鄉兩極分化、完全不公的受災格局:一方面,旱災給農民生活帶來了重創,另一方面,當地市民對乾旱沒有深刻感受,用水未有限制。
由於人畜飲水困難、田地絕收,雲南許多受災嚴重的農村,大量村民一方面不得不四處找水、背水,一方面又無奈選擇賤賣牲口、背井離鄉出門打工。與此同時,被乾旱圍城的昆明,卻“似乎與乾旱無關”,一直未限制用水,高耗水的洗車、洗浴等行業依舊正常開門營業。據悉,專供昆明主城區用水的雲龍水庫,目前蓄水2.5億方、水量充足,但是守著這一水庫的附近農民卻沒水吃,無法“分一杯羹”。有農村人抱怨,村子“守著水庫沒水用”。 (北京《燕趙都市報》)
而最近十多年來,國內城市中的缺水,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水源地嚴重污染。比如吉林石化的爆炸導致松花江的污染,太湖藍藻暴發導致的自來水惡臭,內蒙古赤峰市部分區因水井污染引發腹瀉導致的缺水。無論何時的大旱,也不曾見過城市有過缺水的體驗。和城市享受同等待遇的,就是工業。工業生產過程中也需要消耗大量的水,然而即便是地下已經被抽出了大漏斗的河北地區,也未曾見到煉鋼、發電等高耗水企業因缺水受到影響。相對而言,農業同樣是高耗水的產業,可是就很難享受到這樣的待遇。在這樣的水資源分配思路之下,中國旱災的發生率本來就大,而缺水的地方也多,因此,一旦面臨乾旱缺水,農業生產就首先被犧牲掉。 (北京和訊網)
興修水利嫌貧愛富 雲南大旱見證制度痼疾
農民生活一個靠天,一個靠政策。如果山塘、壩塘、水窖的功能都能發揮出來,農民在這次大旱面前不至於束手無策。修建水利設施對城市和農村同樣重要,但此次旱災顯示出城鄉用水的極大不公平性。水利設施建設嫌貧愛富,明顯向城市傾斜。水務的口號是“民生水利,惠澤民生”,可許多地方的農民想修條管道,將山溝裡的水引到水窖裡,得到的答覆往往是沒有錢。這裡面有政策原因、技術原因,更有經濟原因。不少村民居住在山上,水要往高處走很困難,購買抽水泵等供水設施需要錢,可農民窮,他們掏不起這個錢。很多住在大山上的人,看得見水卻喝不到,基本生活生產用水對於他們來說是種奢侈。 (北京《中國青年報》)
顯然,此次空前的西南大旱,在很大程度上只是農民之旱,而非包含城市市民在內的整個災區都能感同身受的全民之旱。作為天災的干旱,之所以如此具有“選擇性”,當然並不是老天爺厚此薄彼的結果,而是我們人為的社會管理制度安排的產物。這正如有位專家指出的,“長期以來以城市為中心,向發達地區優先配置資源,一旦受災,不發達地區最先受損失,最先感覺到,而發達地區和城市感覺卻不明顯”,“修水庫犧牲了上游居民的利益,保證了下游居民的生產生活,旱災來臨水源地農民因此承受了旱情”,“農民只有土地的補償,卻沒有水的補償,他們是吃虧的”。
就此而言,這場大旱所以會危害如此嚴重,尤其是給農民造成的損失如此嚴重,見證的既是氣候氣象之旱,同時也是制度之旱。比如,維持城鄉長期二元割裂社會結構的制度,導致農民權益邊緣化的城鄉權利配置不均的制度,催生“資源進城,污染下鄉”的經濟和環保制度。以此觀之,時下我們分析列舉的種種此次旱災的原因,如農村水利等基礎設施建設的凋敝滯後,農村生態保護不力、水土流失嚴重等,說到底,其實都可以歸結為一種制度性的匱乏、不均,既是表面看得見的利益不均,更是背後的權利不均。不均當然便會加劇災害,也助長社會本身的憂患不安。 (河北《燕趙都市報》)
經濟帳決定資源帳 工業反哺農業是前提
僅僅從計算經濟賬的角度,將資源調配到最“經濟”的領域不為過。雖然農村和城市、工業一樣的要消耗大量的水,但是城市和工業對於GDP的貢獻,無疑是幾何倍數於農村。因此,在水資源較為緊缺的情況下,優先保障城市和工業的用水,就是保障了經濟的增長。農業生產因為缺水所受到的影響,工業的一個零頭就可以補上。
如果僅僅是農業生產和工業生產之間的競爭,水資源的分配傾向於工業是可以接受的,接受的前提條件,就是對於這種隱性的新時代“剪刀差”需要通過正面反哺的方式,對於農業生產受到的影響進行補助。 (湖北荊楚網)
經濟效益高於一切 警示西部開發
天災背後 人禍踪跡隱約可見
表面看,旱災主要是因降水過少造成的,屬於天災。但一個地區的氣候變化,往往與本地生態系統的改變有緊密的聯繫。此次西南旱災中的一些“人禍”因素的蛛絲馬跡應當引起足夠重視。過去十多年來,中國猶如一個加速器,不計社會與環境資源代價地追求經濟發展,對經濟有利的事業迅猛發展,而經濟效益較低或回報較慢的工程乏人問津,最終不論是社會、環境都不堪重負,結構性矛盾不斷暴露。 (新加坡《聯合早報》)
大力開發西部,曾是各級政府呼籲和努力做的事。西部的礦產在挖掘,西部的河流在開發,西部的原生態林變成了桉樹林、橡膠林,西部的荒原變成了城鎮。讓西部的人民也富裕起來,無可厚非。但是西部生態的脆弱,西部物種的珍惜,以往西部人與自然是如何相處的?在挖掘時,開發時,種植時,建設時,我們認真地研究過西部人與自然的關係嗎? (北京《新京報》)
對原始森林的大量砍伐,對自然環境的嚴重破壞,以及出於經濟目的任意改變一定範圍內的生態環境,都對此次旱災起到了火上澆油的作用。因為人類活動的影響,造成地下水位逐年下降,已經到了無處可尋水的地步。看看日益乾涸的嘉陵江和漓江,看看已經“瘦”成幾根線的黃果樹瀑布就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 (北京央視網)
水電站“挾持”水資源 水利早已成“水害”
把乾旱全部歸咎於天災,是最省事最不負責任的做法。我們面臨的不僅僅是眼下抗旱的問題,更重要的也許是對水資源戰略和水利模式的反思與改進。
中國是一個水利工程很多的國家,目前已是世界上水庫數量和規模最為龐大的國家之一。但已有專家指出,近三十年來,真正對於解決地域廣闊的農村供水和農業用水的水利投入卻處於惡化趨勢,已有的工程系統大量病損,導致應對災害的能力十分脆弱。
近年來,農村的基礎水利工程備受冷落,而大大小小的水電工程特別是動輒幾十億、幾百億的水電工程卻備受各級政府青睞,在西南地區各流域遍地開花,如火如荼。個中緣由,不難理解。農村水利建設是長期利益,見效緩,對GDP貢獻小、無財稅之利、無政績之顯。而河流水力資源的出讓尋租,和經營土地、礦產等公共資源一樣,都是不斷給政府帶來利益的“搖錢樹”。 (上海東方網)
尤其是這些年,西南地區的水電站建設密集上馬,一座水電站,就會對河流的流域生態帶來重大改變。金沙江上游現在有“一庫八級”電站在修建中和將要修建,上游對江水的蓄積,不僅讓下游的河道乾枯,也會使地下水位降低。而西南水電開發的總裝機容量預計將達到幾十個三峽大壩的水平,如此巨大規模的水電開發,將造成怎樣的生態影響,它是否也是大旱的一個原因?
其實,且不說水電站對生態的改變,水電站對水資源的“挾持”,已明顯成為旱情加劇的一大原因。最近貴州大旱就暴露出這樣的一個案例:2009年上半年,水城縣已建成投入使用的電站有霧龍河電站和加克電站;正在加緊施工的有順場電站、何家寨電站、金獅子電站、烏圖河二級電站、猴場電站等6個電站。 2000年被國家環保總局評為“環境使者”的汪永晨評論說,水電站對水資源的“挾持”,已明顯成為旱情加劇的一大原因,水資源成了電站老闆和產權人控制的砝碼。農民灌溉用水必須看水電站老闆的臉色。水電站的快速建成,加劇了當地民眾與水電站產權人的水源爭奪。 (北京《新京報》)
而許多水電工程特別是大型骨幹工程,都被賦予了發電、供水等諸多功能,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許多功能本身就互相矛盾,所以實際上功能常常被單一化,使水資源的供求矛盾加劇。
例如,當西南地區眾多的水利工程都是以發電為首要功能時,水庫的“調豐補欠”就成為一種宣傳的誤導,由於電站水庫的基本運行模式就是汛期洩洪、枯期蓄水,所以往往造成汛期洪峰加劇,枯期流量更枯的效果,在具有梯級水庫集群的大河幹流上,這種情況更為嚴重。 (廣東《南方都市報》)
橡膠林桉樹林如同抽水機 惡化生態環境
這次雲南的大旱,被歸結為“百年一遇”的大旱,雖然目前並沒有資料顯示百年前云南有過如此嚴重的大旱。不過,可以確信的是,今天的雲南,已經完全不是百年前的那個雲南了。雲南的整個生態環境,已經被完完全全的改變了。 (湖北荊楚網)
為了經濟效益,西南一些省份一直在砍伐原生態林,大力種植橡膠林和桉樹林,而這兩種速生豐產林都被形像地稱之為“抽水機”,大面積種植會導致地下水位下降,涵水能力很差。此外,桉樹還是“霸王樹”,它生長了,其他物種會慢慢地退縮,最後造成桉樹林都是地表光禿禿的,生態遭受顛覆性的破壞。
根據有關資料反映,雲南橡膠林集中的西雙版納地區,上世紀80年代後,有霧日減少了30天,現在更減少了60天,說明當地濕潤度下降,區域性氣候出現變化。而現在,雲南橡膠林面積達300萬畝,桉樹林的規劃面積更達到3000萬畝,如此龐大的生態系統改造是不是造成大旱的一個誘因? (天津北方網)


